Science子刊：感同身受有生理基础，疼痛竟可通过气味传播？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可能只是一句安慰话。但是，一项来自于俄勒冈健康与科学大学的新研究表明，在啮齿类动物中真的存在这种“疼痛传播”生理现象。与经受疼痛的小鼠合居的健康小鼠对疼痛的敏感性将提升68%，并且这与它们的压力水平无关。这项发表于Science Advances杂志上的研究发现，小鼠可以通过气味感受到同伴的痛苦。作者表示，这意味着目前研究啮齿类动物疼痛的方法可能需要作出重大调整，并且这可能对人类疼痛的传播机制也有一定的提示作用。
该研究小组发现这一现象纯属偶然。他们原本的目的是研究酒精戒断对小鼠的影响。酒精戒断中常见的一个症状就是全身剧烈广泛的疼痛，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常常使希望戒酒的人再次酗酒。在小鼠中再现这种痛苦的戒断症状十分困难，因而一些研究人员对于啮齿类动物是否是研究酒精成瘾的良好模型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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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鼠酒精戒断实验中发现疼痛可以“传播”
研究小组将小鼠置于酒和水都可以获取的房间内，然后移除酒使它们进入酒精戒断。对照组小鼠也居住在同一个房间中，但是它们只能喝到水。之后，再通过多种方法来测试小鼠对疼痛的敏感性，包括用细绒刷它们的前爪，或将他们的尾巴浸到热水里。研究人员试图用这些方法评估戒断症状对成瘾小鼠的影响。
起初的结果令人失望，因为实验组和对照组没有显著差异。但是，在放弃实验之前，研究人员决定将对照组小鼠置于不同的鼠笼中。结果这次对照组小鼠对疼痛的敏感性远远低于之前实验的对照组，这意味着后者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从它们的室友那获得了对疼痛的敏感性。
与疼痛小鼠合居的对照小鼠疼痛敏感性升高了68%，该现象与压力水平无关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研究小组用另外两种疼痛刺激的方法来进行初的实验——向小鼠的单爪注射可引起炎症反应的免疫分子，并强迫它们撤除对吗啡的使用。和养在不同房间的对照小鼠相比，与疼痛小鼠合居的对照组小鼠对疼痛的敏感性升高了68%。
研究人员为了排除他们仅仅测试的是焦虑情绪而非疼痛敏感性的可能，对小鼠进行了测试压力的行为学实验，并测量小鼠血液中的压力相关激素水平。研究人员的结论是，不管是行为学实验还是血液中激素水平在独居对照组和合居对照组中都没有明显差别，因而压力并没有在疼痛传播中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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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可能通过气味“传播”
事实上，此前的研究表明，仅仅通过看着对方，小鼠就可以感受到其他小鼠的痛苦。但是在本实验室中，居住在同一个房间的小鼠离得并不是很近，没有足够的视野观察到对方。因此，研究人员想知道这一过程是否与气味相关。他们将疼痛中的小鼠使用的“寝具”移除到另一个养着对照组小鼠的房间。很快，对照小鼠也表现出对疼痛的敏感性提高的现象，这表明，气味可能是这种疼痛传播的媒介。
这是科学家揭示一个居住地的小鼠可以将疼痛传递给另一个完全独立的居住地内的小鼠，即使它们看不见彼此。一些科学家认为这项研究结果应该被严肃对待，因为很多关于疼痛研究的动物实验中都未曾考虑到“疼痛传播”这一点。
不过，现在把这项研究结果用在人类身上恐怕还为时尚早，但是越来也多的证据表明人类也可以分享痛苦。比如，那些患有慢性疼痛病人的配偶对于疼痛的敏感性也会增高。尽管这些结果可以被解释为照顾者较高的压力水平，但是研究人员表示他们的研究为这种“感同身受”找到了另一种可能存在的机制。
备注：本文编译自Science网站，原标题：“Mice feel each other's pain”。